程默以心中激起剧烈震荡,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妈妈。小宝,是被温成钰卖的?!程默以满脑的都是不可置信。回想自她沉塘逃命回来后,温成钰待小宝如待亲子,从未苛待过小宝。...
的确确就是自己走丢的,不是被人抱走的。
“小宝——小宝——”
她一声声的喊,却压根听不到回应。
一直到天色渐暗,街上的人越来越少,衙役们都不抱希望了,她依旧在找。
可她终究没找到小宝。
孙大娘抓住温成钰:“天黑了,说不定小宝回家了呢?你回家找找,若再找不到就多找些人一起找。”
温成钰觉得在理,她一个人终究有限,还要多找些人帮忙,于是飞快往家跑。
而此时的小宝,已经被灌了迷药绑住手脚,晕晕乎乎的挤在一群孩子中,被送往临县。
是夜,两座山头中间的土路上跑着辆驴车。
赶车的人似是有急事,鞭子甩的格外响,驴吃了痛跑得飞快,震得后面车板子快要散架。
木头轮子轧过一块石头,整辆驴车咯噔一震,车上原本昏迷的孩童被震的重重磕在车壁,惊醒过来。
小宝晃晃小脑袋瓜,只觉得头重脚轻,胃里还犯恶心。
他下意识就要喊温成钰,转头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,被扔在空无一人的车厢中。
他倒吸一口冷气,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浮现,惊觉被人绑架了!
车厢外面,猛地响起一道妇人的惊呼声:“谁?!”
驴车猛地被拉停,小宝的小身板因为惯性又撞向车壁。
“咚”的一声,巨响!
驾车的男人听见这声音面色瞬间惨白,下意识向妇人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妇人咬紧牙,死死盯着挡在驴车前面的身影:“这位好汉,我们二人只是普通人家,准备去临县亲戚家借粮吃的,身上真的穷的没钱了。”
她不敢让人发觉车厢中的孩子们,面上装的极为愁苦。
程默以却半点不动地方,直直站在原地,脚边放着一头硕大的野猪。
男人满身鲜血,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野猪的,一双瞳孔散发着捕猎者伺机而动的危险目光。
这模样,也怪不得会以为他是打家劫舍的土匪了。
妇人和男人都被这目光看的心里发毛,不敢造次。
赶车的男人低声询问妇人:“王妈妈,咱这是碰上硬茬了啊。”
“呸,别乱叨叨!”王妈妈低骂了一声,抬眸又笑出满脸褶子,“好汉您这是何意?我们还着急赶路呢。”
程默以冷眸凝视她片刻,弯腰扛起他新猎的野猪,便往回走。
因着气候原因,他不得不跑到这么远才能猎到猎物。
好在收获不错,这只野猪肉足足有二百多斤,又能卖不少钱。
到时候给家中的小媳妇儿和小宝,一人裁两身布料,做换季的新衣服。
王妈妈松了口气,给赶车的男人使了个眼色。
男人不敢多耽搁,鞭子往驴身上一抽:“驾!”
不,不能走!
